“故其政惠,其民洁,其法易,其业大。”这样的结果就是政治能够彰显仁惠,人民思想纯洁。因为他不会去贪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身分、地位还有德行的那些珍宝。法令简约易行,事业光大兴旺。
“昔人曰:唯器与名,不可以假人,其此之谓与!”古人说,唯有车服之器和爵号之名,不能够轻易地授予人,说的就是这种情况。所以古人特别重视这个名分,他对于社会治理实际上是有微妙的作用。但是这种微妙的作用,如果不用心去体会,很难能够理解到。
在《群书治要.袁子正书》上,它给我们说了,如果我们所穿的衣服、使用的器物和我们的名分不相匹配,会是什么结果。“夫服物不称,则贵贱无等。”如果我们使用的衣服和器物与自己的身分不相称,那就分不出贵贱的等级。分不出贵贱的等级会是什么结果?“于是富者逾侈,贫者不及。”这就是我们现在社会所出现的现象,就是富人超越等级享用,贫寒的人却还不够,达不到他应该享用的标准,也就是我们说的贫富两级分化,富的愈富、贫的愈穷。结果这个矛盾也就加深了。你看贫富两级分化的问题,其实古人很早都注意到了,而且他还有办法去对治它。我们现在想了很多的办法,其实古人想得更加地深刻。
“小人乘君子之器,贾竖袭卿士之服,被文绣,佩银黄,重门而玉食,其中(中作于)左右叱咄,颐指而使。”贫富分化的结果就是,小人使用君子才能够使用的器物,商人穿着卿士才能穿的衣服,他们穿用刺绣的衣带,这个衣的带子都刺着绣,佩戴着金银首饰,住着高门大第,吃着美食珍馐,对于左右之人随意呵斥、颐指气使。
“是故有财者光荣,无财者卑辱。”你看说得多好,就是我们现前这个社会的情况。有钱财的人就光彩荣耀,无钱财的人就卑下屈辱,被人瞧不起,被人侮辱。
“上接卿相,下雄齐民,珍宝旁流,而刑放于贿。下而法侵,能无亏乎?”这样做的结果就是,这些有钱的人,他因为很有钱,就可以上交接卿相,对下逞威于平民,也就是官商勾结了。商人可以行贿这些在位的领导者,珍宝可以到处地转送,用来干嘛?行贿受贿。有罪的时候也可以因为贿赂而得以释放,这样一来,法律便不起作用,能没有损害吗?
所以我们读了这些话,我们就知道了,其实古人他思考问题思考得很深入,他把怎么样缩小贫富分化,以及怎么样使人们各守本分、遵纪守法,都用礼来给以规定,给以引导。这样就可以防患于未然,让人根本就不想去违背法律。
当然这个衣服尊卑有秩、尊卑有礼,并不等于过分地奢侈浪费。在《群书治要·墨子》上就讲到圣人他为什么做衣服。它说:“故圣人之为衣服,适身体,和肌肤而足矣,非荣耳目而观愚民也。”圣人制作衣服的目的,它适合身体、暖和肌肤就足够了,并不是为了光耀尊贵而让百姓观赏。
“当是之时,坚车良马,不知贵也。刻镂文采,不知喜也。得其所以自养之情,而不感于外,是以其民俭而易治,其君用财节而易赡也。”那个时候,坚固的车子、优良的马匹并不认为是高贵,雕刻、刺绣并不让人觉得喜欢,满足于他们自己能自养的情形,而不为外来的影响所动心。他不是为了夸耀于外,让人们羡慕他。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百姓节俭而容易治理,君王花费很少,而且很容易供养。
“当今之主,其为衣服则与此异矣。”现在的这些君主做衣服的时候就与此不同了。怎么不同的?“冬则轻暖,夏则轻凊。皆已具矣,必厚作敛于百姓,暴夺民衣食之财,以为锦绣文采靡曼之衣,铸金以为钩,珠玉以为佩,女工作文采,男工作刻镂,以身服之,此非云益暖之情也。”现在的君主制作衣服,就与古圣先王大大地不同,冬天的衣服轻便暖和,夏天的衣服轻便凉爽。这些都已经具备了,但是还不满足,仍然向百姓大量地征收赋税,凶暴地掠夺百姓用于衣食的钱财。用来干什么?用来制作锦绣光彩的华丽衣裳,而且做得很过分,用金子熔铸成带钩,用珍珠宝玉制作佩戴的饰品;女工刺绣,男工雕刻,用来制作身上的配饰。这就不是为了增加温暖的情形了,这个穿衣服不仅仅是为了温暖了,而是有一种炫耀的意味了。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,为什么大家都要买奢侈品?竞奢斗富、夸耀于人。
“单财劳力,毕归之于无用也。”用尽了财力、劳力,完全都归于无用。“以此观之,其为衣服,非为身体,皆为观好。是以其民淫僻而难治,其君奢侈而难谏也。夫以奢侈之君,御淫僻之民,欲用无乱,不可得也。君诚欲天下之治,而恶其乱,当为衣服不可不节。”从这里可以看到,他们制作衣服,不仅仅是为了身体舒适,而是为了显耀华丽。这样做的结果,百姓邪僻而难以管理,国君奢侈而难以劝谏。让奢侈的国君去统治邪僻的百姓,想要国家不混乱是不可能的。国君要是真想让天下太平,真的憎恶天下混乱,从节俭衣服的用度开始就不得不审慎了。这个就是提醒做国君的人,虽然这个服装要体现出尊卑等级的不同,但是也不能够过分地奢华、过分地炫耀。
有一年冬天,齐景公请了一位鲁国的鞋匠,他做了一双鞋。这双鞋做得很特别,是拿黄金做鞋带,用白银做装饰,珍珠做连贯,美玉做鞋头,长足足有一尺。齐景公很喜欢,而且在冰天雪地的严冬里穿上这双鞋去处理朝政。这会晏子前来朝见,景公就站起来想去迎接晏子。但是因为这个鞋子太重了,景公仅可以把这个脚跟提起来,想要移动都很困难。
齐景公于是就问晏子说:“天冷吗?”晏子他很有智慧,他和景公对谈的每一个情节,都可以成为劝谏君主的机会。譬如说有一次景公上山看到了老虎,在沼泽里看到了蛇,回来就说:“我今天看到这些东西太不吉祥了。”听到这句话,晏子马上就说,他说:“不吉祥的事情有三:有贤而不知,一不祥;知而不能用,二不祥;用而不能任,三不祥,这才是真正的不吉祥。而老虎本来就住在山上,那个蛇,牠的家就是在草地上,你看到牠们很正常,有什么不吉祥的?”
所以我们从这些对话之中就体会到,这些圣贤人无时无刻不把成就君主的德行、真正为人民谋福利放在心上,这个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。正是因为他们有这样的慈悲,有能够提升对方、帮助对方的慈悲之心,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智慧。每一个问答、每一个对话,他都成为劝谏君主的机会。
这个时候晏子看到景公的鞋,就回答说:“君王何以要问天气寒冷?古代的时候圣人裁制衣服,冬天的衣服轻柔而温暖,夏天的衣服轻松而凉爽。如今君主用这黄金美玉做这双鞋子,又在冰天雪地的寒冬里穿上,不但重,而且也不暖和。鞋子太重,会使脚的负担过重,不能行走,如此不适合穿用,便失去鞋子产生的本意了。这样来看,鲁国的这位制鞋的工匠,不知道寒暑季节的变化,不知轻重的分量,背离常理常性,这是他的第一条罪过;裁制穿饰不守常规,使君王穿上这样怪异的鞋履,为天下诸侯所耻笑,这是他的第二桩罪过;动用大量的财物,却不能对国家有益的事,不爱惜百姓的劳力财力,积怨于百姓,这是他所犯的第三条罪状。所以臣请君王能够依法拘捕,并且派官吏审判他。”
齐景公听了,心有不舍,于是就为这个工匠说情:“这位鲁国的工匠,制作这双鞋很费力,也很辛苦,还是把他放了吧。”晏子听了怎么说?晏子非常地坚持,他说:“不可。臣听说,辛苦去从善之人应该给予重赏,可是劳苦身心去做为非作歹的事,应该予以重罚。”景公听了之后默不做声。在晏子退朝之后,他立刻派官员拘捕了这位鲁国的工匠,叫人押解出境,而且命令他以后再也不得进入齐国境内。之后,景公也脱去了这双金玉所做的鞋子,不再穿它了。
所以你看,君主、领导者他的服装、鞋子都符合礼的要求,整个朝廷、整个国家都也不会穿着奇装异服。如果君主穿着很奢侈,以奢侈为荣耀,那就会带动整个社会的奢侈之风。
所以古人对于衣服的穿着特别地重视。像《礼记》上也说:“冶容诲淫”。一个人穿着很妖冶,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,穿着的是薄透露的服装,出现在公共场合,特别是我们现在电视台的主持人,每一天出现在大众的面前,如果自己穿得薄透露,实际上就是在引导潮流。而且因为自己穿得很薄、很透、很露,会引起人们的邪僻之心,引起人们不好的念头,这就是教导人们去淫欲,这都是很大的过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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